~~~~~~ACE，王牌，黑桃A，艾斯，A$CE~~~~~

耳邊的水聲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帶著哭腔的呼喊。海水冰冷的觸感也沒有了，陽光照在身上，暖洋洋的。就是胸口很悶，肚子很脹，好像自己喝了不少的海水。而且好像還有人不停地在按壓著自己的胸部，一下一下的，很有節奏。

“艾斯？”

“艾斯？”

是一個女人的聲音，艾斯微微地張了眼睛，看到的，是滿眼的紫。

曼達拉那頭紫色的長發，濕漉漉地垂在他的身上，還有甲板之上。而她那張很漂亮的，但對於艾斯來說卻是很恐怖存在的臉離他的鼻尖只有一厘米的距離。

溺水之後胸口和腦袋都痛得厲害，艾斯雖然搞不清楚曼達拉再做什麽，但是看著她臉上的緊張的神情，木頭也知道她是真的在擔心自己。

緩緩地擡起手，艾斯握住了曼達拉的肩頭，將她輕輕地推開了。

曼達拉很自覺地挪到了一邊，然後一把抓住了艾斯的胳膊，讓他好借力站起來。

靠在欄桿邊上，艾斯好一陣才緩過勁來，他擡起眼，看向了這艘白色帆船的桅桿，“這船真漂亮，是你的嗎？”

“本來是你的。”曼達拉也跟著他靠在船沿，她偷偷地用餘光打量著艾斯。

艾斯的身上還沾滿了海水，有些已經被陽光曬幹了，有一些小小的白色碎屑黏在他那小麥色的肌膚之上。他的胸口還在起伏著，想必還未完全從剛才溺水的痛苦之中解脫出來。

“哈哈。”艾斯擡起手，遮住了眼睛。他擡起頭，好像自己的臉都可以照得到陽光。吃過惡魔果實，就會被大海討厭。這點艾斯是知道的，所以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要想得到什麽惡魔果實的能力。

就算他現在的實力，也能揍得了已經有惡魔果實能力的路飛。他哪裏還需要那種東西！

他愛著這片大海，不僅僅只是想要駕船航行於其中。他也想要躍入海中，跟著那些海王類搏鬥，與那些魚兒一起遨游啊。

可如今，這自由的夢想，被砍掉一半了。

“你怎麽了？”曼達拉見艾斯的嘴角都耷拉下來了，便知道他肯定是為不能再游泳了而傷心呢，“不能在大海裏游泳，但是你可以在游泳池裏游啊。”

“你剛才怎麽救我上來的？”艾斯沒有接曼達拉的話，他放開手，低下頭，看向她。

“剛才塞壬看到我和你落水了，便把船靠過來，扔了一條繩子下來，把我們兩個拉上去的。”曼達拉擡起下巴，指了指在船長室裏和薇珂正在聊天的塞壬。

“她也跟你來了？”艾斯有些意外，他一直以為塞壬只是KILA LA LA 的服務生呢。

“她比較黏我，威廉姆搞不定她的。”曼達拉現在還不準備把塞壬的真實的身份告訴艾斯，說不定以後會生出什麽岔子來呢。

“那個梳著兩個丸子頭的呢？”艾斯又指了指薇珂。

“我覺得你應該先向她道個歉。”曼達拉摸了摸鼻子，她不知道薇珂那呆萌的脾氣到底會不會沖艾斯發火。

“那船是她的？”艾斯大概也猜出了個所以然來了，他的嘴角抽了抽，頗有些難看。

“嗯。”曼達拉緩慢的點了點頭，“而且她和你一樣，是惡魔果實能力者。”

“她的能力是？”艾斯突然覺得有些焦躁，他額上冒出來的汗，也不知道是冷還是熱。

“你可以試試看。”曼達拉捂嘴笑了起來，那麽白癡的能力，她真不想從自己嘴巴裏面說出來。

“還是算了。”艾斯抓了抓後腦勺，又放松了下來，“我可不想將這艘船也燒掉了。”

“舍不得啊？”曼達拉歪頭看著艾斯，“反正現在你是船長了，燒不燒，隨便你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艾斯又一次地擡起了頭，這一次，他看向的是桅桿的頂端，“那裏還沒有海盜旗呢。”

“你手上的紋身什麽意思？”薇珂和塞壬本是呆在船長室的，但是見到艾斯醒了之後，她倆就跑出來了。薇珂伸出手，戳著艾斯手臂上的那四個英文字母問道。

曼達拉牙一咬，將薇珂的手拍開了。她皺著眉，瞪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幾眼。

“沒什麽特別的意思。”艾斯用指腹摩挲了一下那打著叉的S說道，“只是我和我兄弟的名字罷了。”

“快開船吧，不然等會兒要有風暴了。”曼達拉知道艾斯不想談及這個問題，她趕緊岔開了話題。

“啊，我的船呢？”薇珂這才想到自己那艘已經被艾斯燒沈了的船，她趴在船邊，四處張望著。

“薇珂，要不，我們組成一個海盜團啊。”曼達拉見艾斯尷尬的笑了笑，她連忙將薇珂拉攏到了身邊來。

“為什麽？”薇珂撅起嘴，有些不屑地上下打量著曼達拉。

“你反正也是一個人嘛，我們現在四個人在一起，最起碼就有兩個惡魔果實能力者了啊。這樣一來，贖金和名聲都肯定漲得很快的。”曼達拉摟著薇珂的肩，很親切地說道。

“她的能力是什麽？”艾斯也在打量著薇珂，只不過他的眼中都是好奇。

“要試一下嗎？”薇珂從曼達拉的懷中掙開了，她臉頰微紅，看起來被那柔軟的胸部給悶壞了。

“好啊。”艾斯點點頭，很有興趣地眨了眨眼。

“餵！”曼達拉無力地伸出了手，想要阻止這場實力完全不對等的決鬥。

“看招！”薇珂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的能力很羞恥，她伸出手，彈射出了一團粉紅的泡泡，“甜甜果實，甜蜜風暴！”

“這是……”艾斯下意識後退了兩步，他跳了起來，抓著桅桿，爬上了最高處的瞭望臺。

“作弊，這是作弊！”薇珂急得又蹦又跳，她哪裏想得到艾斯的動作這麽敏捷。

“艾斯，要掛海盜旗嗎？”曼達拉隨手抓了一塊鋪在水桶之上的黑布，擡起頭，對艾斯問道。

“要，當然要！”艾斯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海面，那裏似乎有幾團烏雲正在朝著這邊飄過來。

“那我們的團名是什麽？”塞壬擡起頭，身為海妖的她也感覺到了風暴的到來。

“ACE……”曼達拉大聲地說道，“艾斯，就叫ACE好不好？”

“太直接了吧。”艾斯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，雖然他算是接受了曼達拉這個禮物了，可是就這麽直接把自己的名字掛在海盜旗上，還是太招搖了。

“那就叫方塊好了。”薇珂砸砸嘴，風從船頭那邊吹過來，將她完全籠罩在了自己的惡魔果實能力之下。

“方塊？你怎麽聯想到那裏去了？”塞壬不太理解薇珂的大腦回路，“那還不如叫桃心呢。”

“幹脆叫梅花好了。”曼達拉把唯一的一個選擇遞到了艾斯的嘴邊，那個名字，該由他自己親口說出來。

“黑桃！”艾斯擡起手，摸上了自己左臂上的紋身，“就叫黑桃海賊團！”

“船長英明！”曼達拉狗腿地拍起了掌來，她可不想塞壬和薇珂再說出什麽亂七八糟的名字了。

“船長？船長不是我嗎？”薇珂傻呆呆地看著曼達拉，還不知道自己被拉上賊船了呢。

“怎麽可能是你啊？”塞壬鄙視地瞥了一眼薇珂，很不屑地挑了挑眉，“就你那無聊的能力，進了新世界別抱著艾斯哥哥哭都算好的了。”

“塞壬，這船上有草莓蛋糕嗎？”薇珂摸著肚子，那想吃甜食的欲望已經完全蓋過和塞壬吵架的念頭了。

“笨蛋，你自己的能力就不知道解除嗎？”塞壬現在的眼神變成了蔑視，但是她還是轉身走進了船艙，去翻找威廉姆之前給她們做好的甜點了。

“她的能力就是這個？”艾斯跳了下來，他接過了曼達拉手中的黑布，仔細打量了起來，“有顏料嗎？”

“對啊，讓人想吃甜食而已。”曼達拉一邊回答著，一邊走進了船長室。從那抽屜裏面翻找出了一瓶白色的顏料，擰開來，遞給了艾斯。

“這倒對路飛有用。”艾斯伸出手指，直接用指頭沾上了顏料，在那黑布上面抹了起來。

“路飛啊……”曼達拉跪坐在了甲板之上，看著艾斯將那白色的骷髏一點一點地畫成型，“你畫工挺不錯啊。”

看到艾斯畫這海賊旗，曼達拉有些手癢了，畢竟自己的手指還是殘留著畫技的。

“剩下的你來吧。”艾斯畫好了骷髏和背後的黑桃之後，將顏料推到了曼達拉的面前，“畢竟這船是你出資的。”

“嗯！”曼達拉也不推辭，她伸出手，也只是用手指開始了作畫。

記憶裏，黑桃海賊團的旗幟上那只骷髏有戴著和艾斯一樣的帽子，那個笑臉與哭臉的帽子。

“哇，你畫得真好。”艾斯有些驚訝，他還以為曼達拉除了收錢管賬以外，什麽都不能做呢。

“那當然了。”曼達拉看著艾斯，臉上一點兒喜悅之情都沒有。

那個來到她的世界的艾斯到底是誰？

他看到自己的畫，也明顯沒有熟悉的感覺。難道真的只是自己創造出來的虛幻的同人人物嗎？

如果真的是他本人，那自己從赤犬手中救回他了，那他還會不會出現在三次元的世界？

如果他不出現，自己又怎麽會有契機來到這裏？

這可真是一個無法解除的死循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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